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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捷子  回复数:26  浏览数:21022  最后更新:2004/6/24 13:12:32 by 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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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4/14 13:58:13
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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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何处尘埃
【玉老陈情】



 
  

  第二天一早,吴天、高星儿和怀柔三人收拾行囊上路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山后林场的看林小屋。

  在北京临行时,高翔、楚雪夫妇交代他们去找红螺寺山后的看林老人。

  按寺中僧人的指点,三人翻过山头,顺着山路走了大约三个小时,远远的看到对面山脚下茂密的树林边露出了几间山石砌造的小屋。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又走了将近一个钟头,终于来到了小屋附近。

  首先传入耳中的是“哗哗哗”清晰的山泉流动的声音,三人这才发现,原来小屋附近还有一道泉水流过。

  在小屋前面十几步的地方,用花岗石砌就了一个二三十米方圆的水池,形状虽然不是正方正圆,但这形状弯曲的水池与周围的山色林荫相映成趣,更添几分古朴自然的韵味。

  泉水从一边注入水池又从另一侧徐徐流出。由于是活水,看上去水质清洌。人还未到池边,已经有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

  对于三个从小生活于都市当中的青年人来说,眼前的一切仿佛世外仙家,不约而同的欢叫一声奔向池边。

  池中的景象更令三人惊奇不已……

  原来,池中竟养了鱼。

  在池中养鱼岂非再正常不过的了,怎么会让人感到惊奇呢?

  答案就是那不过是因为水池中的鱼太过奇特而已,高星儿三人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鱼。

  池中之鱼长约一尺,通体嫣红,而鱼身竟然是半透明的。由于是透明的,那鱼的红色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色彩,在池中游动时如烟似雾,仿佛一群红色的精灵一般,不由得让池边观看的三个青年惊叹不已……

  透明的鱼也有,一般都非常的小。长到一尺以上,鱼身又是透明的鱼三人好像还从没听说过。更何况,那鱼的颜色又是如此的迷人。所以,在池边的三个青年对池中景象感到惊奇不已,也就并不奇怪了。

  吴天、高星儿和怀柔正站在池边观鱼,身后小屋的屋门“嘎”的一声打开了。从屋内走出了一位白发飘飘、面相慈祥的老者,看上去饱经风霜,但是声音仍清亮:“有客人来啦,请屋里坐吧!”

  老人的目光从三人脸上扫过,看到怀柔时感到十分眼熟:“你是?……”

  怀柔对老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种亲近感,她走到老人跟前:“老爷爷,我叫怀柔,楚雪是我母亲。这是我弟弟高星儿,这是吴天。爸爸和妈妈让我们来的,这儿有他们写给您的信……”说着,递给老人一封信。

  听了怀柔的话,老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你这样眼熟呢,你和你妈妈长得可真像呀!”

  老人接过信,并没急着去看,先领三人进了屋:“我在这里一辈子了,因为我们家祖传有做玉器的手艺,所以附近的人都叫我玉老人,或者干脆叫我玉老。其实我姓朱,不过我倒喜欢别人叫我玉老人,你们以后叫我玉爷爷就行了。”

  三个人一边和玉老聊着天,一边打量着玉老的小屋。只见屋内最大的特点就是到处摆满了玉雕的各种器物,其中大部分是岫玉。

  岫玉是中国最为常见的一种玉石,由于产地较广,所以并不属于十分稀有珍贵的玉种。但是,成色好的岫玉非常难得,真正极品的岫玉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吴天、高星儿和怀柔看到屋中的玉器作工十分精细,三人虽然不是这方面的内行,但也知道玉老的玉雕技艺一定非常高超。

  玉老拿起一件一尺来长的刀形玉制装饰物:“你们看,这把岫玉刀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据说,这玉刀原本是咸丰年间要进贡到皇宫里的,但是雕制完成之后才发现刀背上的玉料有一点杂质,所以没被宫里的太监选上,倒成了我家的家传之物了。”玉老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玉刀刀背靠近刀把的部位。

  三个人一看,那地方果然有一点淡黄的斑迹,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高星儿看到那岫玉刀通体碧色,刀面及刀把刻有精致美妙的花纹,整把刀看起来莹莹的非常有质感。心想,这刀实在是难得的宝物,他看着玉老:“玉爷爷,不是说瑕不掩瑜吗?如此精品竟然不为世人所识,真是可叹啊!”

  玉老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世人往往求全唯美,深陷其中而不自知,真正能够窥破其中玄机的又有几人呀?不过,就我们朱家来说,历来看重的是这柄玉刀的雕琢工艺,对那点瑕疵其实并未放在心上。”

  三人听玉老寥寥数语竟似深含无限玄机,心想,玉爷爷真是一位遁身山野的世外高人呀!

  高星儿更是仿佛从玉老的话语中悟出了些许道理。

  聊了一会儿,三人觉得肚子饿了,这才发现已经下午一点了。于是,高星儿收拾桌椅,怀柔和吴天帮着玉老准备午饭。

  玉老端了一只大碗,里面盛了满满一碗汤。汤是红色的,一看就知道是用屋外水池中的鱼做的。三人品了一口,只觉得鲜美异常,吴天忍不住赞道:“真鲜啊!玉爷爷,这是什么鱼呀?”

  玉老微微一笑:“这鱼是我年轻时在山泉的源头--那边的一座溶洞中发现的。有一次,我在洞中采玉,偶然发现洞中的水潭中有鱼。后来,就在屋旁修了这个水池专门养鱼。”

  玉老从汤中夹起一块鱼肉:“当初,洞中的鱼就是透明的,这也许是因为洞中没有阳光的缘故吧。不过,洞中水潭里的鱼不是红色的,而是发淡淡的黄色,只是养在池中后,慢慢变成了现在这样。你们看,这鱼煮熟后就又变成黄色的了。”

  三人尝了尝鱼肉,口感极佳,和一般的鱼相比果然大不相同,不由对这红色的鱼更感兴趣。

  怀柔给玉老夹了块鱼:“玉爷爷,这鱼叫什么名呀?”

  “呵呵呵,”高星儿听了禁不住笑了起来,“姐,这鱼出于深山野岭的溶洞之中,根本不为世人所知,又怎会有名字呢?”

  怀柔不住点头:“是呀!不过,我看这鱼颜色嫣红,在水中游动时又如烟似雾。咱们就叫它红嫣或者红烟吧!”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嫣”、“烟”两个字。

  听了怀柔的话,大家纷纷表示赞同,玉老更是开怀大笑:“哈哈……红嫣,红烟?嗯,好,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妙了!”

  饭后,吴天、高星儿和怀柔围着玉老聊天。看着故人之子,玉老似乎谈兴甚浓,话题还是离不开那“红嫣”鱼:“这鱼虽然味道鲜美,但是却十分娇气,必须养在活水当中,否则不出两个小时就会死掉。以前有人想在别处养这种鱼,结果都没有成功。这鱼到了山外,既使是用活水都养不活。这鱼离不开山中的泉水呀!”

  三人听了更感好奇,要求玉老一定要带他们到溶洞中见识一下黄色的“红嫣”。

  玉老欣然应允:“好吧,反正是要带你们去一趟的。不过,今天太迟了,你们赶了半天的路也累了,咱们明天再去吧。”

  第二天,三人起了个大早,跑到玉老屋前一看,老人早已起床了,正站在水池边给“红嫣”喂食。

  “玉爷爷早。”三人过来亲热的向玉老打招呼。

  “早,早。”玉老回应着,“别着急,吃了早饭咱们就上路去看‘红嫣’。”

  早饭后,老少一行四人顺着泉水来到了山泉的源头。

  溶洞的洞口有三米多高,泉水从洞中缓缓流出。玉老打开手电,带着三人慢慢向溶洞深处走去。

  洞中比较宽敞,两个人并排走还有些富裕。四周的洞壁上间或出现人工采玉的痕迹。走了大约500米后,道路更趋宽阔,再走出60多米,估计已进入了山腹之中。溶洞在灯光的照耀之下看上去相当广阔。洞中央是一池深潭,泉水正是从此处流出的。

  几人走到潭边,就着灯光看去,只见潭水清澈,深不见底。水中果然有黄而透明的鱼在游动,比之玉老水池中所养的“红嫣”又显另样风采。

  吴天、高星儿和怀柔置身山中幽穴,下临深潭,再看着潭中那奇异的黄色透明的宛若精灵一般的鱼,不禁浑然忘我,恍恍乎竟有一种出世的特殊感受……

  见三人在潭边伫立良久,仿佛留连于洞中奇景竟而陶然忘返,玉老走到三人跟前:“洞中寒气很重,你们三个衣衫单薄,不宜久留。”

  玉老向高星儿招了招手:“星儿,你过来跟我到那边去取点东西,然后咱们就出洞去吧。”

  说着话,玉老带着星儿绕过水潭走向溶洞的另一侧。到了溶洞边缘,玉老用手电在溶洞的山壁下照了照,高星儿看到角落里有一只80厘米见方的石箱。

  玉老把手电交给高星儿,让他替自己照着亮,然后蹲下身子,打开石箱,从箱中拿出了一个长形的布包。

  玉老把布包递给高星儿,嘱咐了一声:“小心拿好。”跟着,接过高星儿手中的手电,回到吴天和怀柔身边。

  高星儿接过布包后,发觉并不十分沉重,里面好像有一根两尺左右的管状的东西,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听玉老吩咐自己拿好,也没多问。

  几个人会合后,玉老当先,三人在后面跟着,顺着来路慢慢的走出了溶洞。

  走出洞口,已是上午10点多了,玉老看了看大家:“走,先回小屋吧!”

  回到小屋,怀柔给大家泡了一壶茶。一盏茶未尽,玉老取过从洞中拿回的布包,郑重其事的看着三人:“你们父母这次让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取回这包东西。他们信中还交代,要我给你们讲讲包中东西的来历。”

  说到这,玉老在包中摸索了一翻,取出了厚厚的一摞纸,他把纸递给高星儿:“星儿,你现在的情况你父母在信中已经告诉我了。而且,取回这些东西主要还是为了治好你的心病。你先看看这些东西,然后我再慢慢给你们解释。”

  高星儿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厚厚的一摞A4的复印纸,估计大概有六、七十页,用钉书机钉在一起。看起来,这些纸的年头已经相当久了,白色的复印纸微微泛黄。

  吴天和怀柔从旁边凑了过来,高星儿把纸放在桌上,这样三人都可以看见。

  只见第一页上用打印机打印着几行字。

  第一行比较大,使用的是黑体,上面写的是“北京大方块叫牌法”。

  高星儿看了后,知道是一本有关叫牌方面的资料,只是不知道内容怎么样。他继续往下看,心中一惊,禁不住看了旁边的怀柔和吴天一眼,发现吴天和怀柔也正在吃惊的看着自己。

  原来,第一行的黑体字下面是一对括弧,里面用仿宋体印着一行小字,“菊花代表队专用”。

  令三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竟是当年菊花代表队使用的叫品。

  再往下,当看到第一页下端的落款时,三人的感觉几乎已不能用惊奇两个字来表达了。

  落款处赫然是四个人的名字--

  张晓天 高翔 石宇 吴海文

  高翔、石宇和吴海文不必说了,然而张晓天又是何许人呢?

  二十年前,高翔、石宇、吴海文曾联手为菊花俱乐部征战数年。对于这点,高星儿三人早就知道。然而,张晓天这个人父母却从没有提起过。可是,从落款上看,他应该也是当年菊花代表队的成员呀!

  高星儿这才醒悟,一个桥队至少要由四个人组成。可是,自己一直只知道石叔叔和吴叔叔是父亲非常要好的朋友,并曾在一起组队打牌。但是,三个人是打不了队式比赛的,自己以前对此竟疏忽了。

  怀柔和吴天心中的疑问绝不在高星儿之下。三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一齐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玉老。

  玉老走过来,轻轻拍拍高星儿的肩:“很奇怪,是吗?你先把这份东西看完,我再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听了玉老的话,三人静下心来。高星儿翻开资料的第一页,第一行是标题,“关于自然、精确和大方块”。看来,这是资料的序言部分。三人接着往下看,只见第一段写道:“如果说自然制叫牌法像是春秋战国的古老战车,那么当初台湾的魏先生创立精确制就好比赵武灵王易俗胡服骑射……”

  看了第一段,高星儿只觉一股豪迈之气跃然纸上,眼前似乎一亮:“难怪当年父亲他们驰骋中国桥坛,战绩卓著。光看序言的这段文字,也可想象他们昔日的风采呀!”

  一边想,一边止不住继续看下去。下面一段,对当时流行于中国桥坛的自然制和精确制两种叫牌法进行了一番分析和评价,主要是认为自然制沉稳厚重而精确制较为轻灵,二者各有短长,并对一些细节做了剖析和说明。三人看了后均感作者见识不凡,提出的观点令人感到耳目一新。

  再下去,作者大略介绍了这套大方块叫牌法的结构,并对一些独具特色的叫品空间进行了详细的论述。

  此时,坐在桌前的三个青年已是心潮起伏。因为越往下看,三人越发感觉到,从序言部分的介绍来看,这套大方块叫牌法的结构的确设置巧妙。可以看的出来,作者竭尽全力去发挥以一方块强开叫、一草花准备叫为基础的叫品的优越之处。

  一方面,这套叫牌法的许多地方的设计与传统的叫牌思想大相径庭;另一方面,通过序言的分析和说明,又可以发现叫品的处理和展开非常符合逻辑。

  比如,对高花定约来说,一般的叫牌法通过叫牌首先看到的是5--3配合,然后再去寻找更佳的4--4配合;但这套叫品由于开叫高花保证4张以上,又经过一些约定叫的处理,所以,叫牌中首先就能够找到4--4配合的高花……

  三人一路看下去,已完全溶入了叫品的奇妙构思当中。

  当看到介绍二草花开叫这一段时,高星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情,忍不住双手扶桌站了起来:“好!实在太精采了,这套叫品真可以称得上是设置奇绝。你们看,这套二草花多功能的设置,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高星儿用手指着有关二草花开叫的那部分,因为激动的缘故,指尖竟微微有些颤抖:“天哥,姐姐,你们发现了吗?也只有应用强方块开叫,才能使用这样的二草花多功能开叫。自然制的二草花表示强牌,而精确制的二草花表示长草花短方块的牌。依我看,二草花的多功能开叫充分休现了这套叫品框架方面的优势。”

  听了高星儿的话,吴天和怀柔在一边不住的点头。其实,他们对这套叫品的感受与高星儿几乎完全一样。

  此时,高星儿的脸上满是兴奋的光彩,病晦之气一扫而光,脸颊边透出了淡淡的血红色。这,却是自从他病后从来没有过的。

  看到星儿见了这套叫品后心病似乎大见好转,玉老、吴天和怀柔十分开心,欣慰的看着兴奋不已的星儿。

  高星儿察觉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轻坐下来接着往下看。

  在序言部分的最后,作者写道,“一个叫品的是非成败,最终还是要在实战中得到检验!”

  看过序言部分后,高星儿、吴天和怀柔对这套叫品的感觉极佳,非常想看一看叫品的整体结构和各项细节,于是,翻开叫品一路看了下去。

  叫品以各个开叫为区间,对开叫的范围、牌情及开叫后的展开做了详细的说明。三人一看,果然极其复杂,有些地方一时还不能完全领悟,只能跳过去往下看。在每个区间后附有数量多少不等的牌例,旁边列出了合理的叫牌进程。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直到玉老招呼三人吃饭时,才发现午饭时间早已过了。

  草草的吃了几口饭后,三人又坐在桌旁继续阅读那套大方块叫牌法。

  等到将这套叫品看完一遍,时间已近傍晚。

  高星儿合上书,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回头望着玉老:“玉爷爷,那个叫张晓天的到底是什么人呀?”

  玉老仰天长叹了一声:“唉,到了今天,也应该告诉你们了!”

  玉老又看了旁边的怀柔一眼:“阿柔、星儿,其实,张晓天正是你们的亲生父亲呀!”

  听了玉老的话,高星儿、怀柔和吴天一震,他们吃惊的看着老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玉老抬头望天,思路仿佛已回到了二十年前:“不错,张晓天是你们的生父。二十多年前,晓天和高翔、石宇、吴海文一起组队打桥牌。你们看到的这套叫品就是他设计的。当年,他们四人经过几年的磨练,使这套叫品逐渐完善、成熟,后来又一起入选了菊花代表队。”

  说到这,玉老脸上露出了痛惜之色:“可惜,正当他们四人代表菊花俱乐部征战桥坛、如日中天之时,晓天他却因病英年早逝……”

  玉老停了下来,掏出手帕擦了擦有些发红的眼睛:“晓天临终之时,他的好友高翔--也就是你们的继父在他身边。那时,你们即将出生。于是,晓天就托咐高翔照顾你们母子。而高翔没有辜负你父亲的嘱托,尽全力照料你们母子三人。在你们出生两年之后,高翔和你们的母亲楚雪就结合在一起了。十几年来,高翔待你们姐弟俩胜过亲生骨肉。以前你们年纪小时,怕你们经受不了丧父的打击,所以一直没有把真相告诉你们。”

  说到这,玉老从座椅中站起来:“当年,我和你父亲称得上是忘年之交。晓天和你母亲楚雪也是在这红螺寺相识相恋的。所以,他对这个地方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玉老走过来,拿起桌上的《北京大方块叫牌法》:“当初,晓天最大的理想就是用他们自己设计的叫品去征战桥坛。楚雪和高翔十分理解这点,所以,在他去世后就把这份叫品和其他一些与晓天有关的东西送到这儿来,放在这个他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希望能够慰藉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说到这,玉老又指了指桌上从洞中取回的布包:“这里还有一些东西,其出处和渊源等你们回去后去问你们的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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