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13）

石正和石淼是牌圈难得的从小玩到大，又1同成名的牌手，我们完全从他俩的身材把壮1点的石正叫大

鸟，瘦1些的石淼叫小鸟。

据考证，两个人同姓是巧合，没有亲戚关系，后来玩成了亲戚，但那是后话。

上个世纪80年代，北京胡同的小孩玩的是叠烟纸，砸杏核，耍瓷片的游戏，大鸟小鸟除1块玩这些

外，最喜欢斗蛐蛐，俩人经常结伴去远郊区的1个果园去抓蛐蛐，抓1阵蛐蛐，抬头看树枝上还没熟但

很诱人的果子，大鸟对小鸟说：你上树去摘果子，我在底下看着人望风。

小鸟轻松灵活的爬上树，把果子往下扔，大鸟美滋滋的吃，小鸟扔着扔着低头1看，1个满脸胡子的大

人正恶狠狠的盯着他，大鸟早没影了！

小鸟被扣下，直到家长交了罚金才回家。那1年两个人7岁。

小鸟抓了1个很大很厉害的蛐蛐，称霸胡同很长时间，他人以蛐为荣，经常提着罐子在胡同里来回溜

哒，后来，和大鸟的1支蛐蛐咬了1架，当然大鸟的不堪1击，但第2天小鸟的蛐蛐就死了，其时大鸟的

蛐蛐牙上是抹了敌敌味来和他斗的。那1年两个人9岁。

大鸟和小鸟打桥牌的故事有兴趣的可以在桥牌杂志上读到，其中第1篇就是我写的，获得稿费200元

整，算是我沾了这俩2傻1点光吧。

牌圈里有几个有名的小白脸，大鸟就是其中之一，早年传说他有1册女牌手档案，我没见过所以就当是

谣传吧。川军4大美女之1甘霖这1天刚出完牌从桌上站起，就有一小伙子拿着个日记本递到她眼前：

姐，我崇拜你很久了，给签个名吧。

甘霖1楞，匆匆签了，也没在意。后来这个人就拿这个日记本和她套近呼，这还用我说，这就是大鸟，

那1年他20岁。

那个外相文文的小鸟也到了追女孩的年龄，真让我们惊奇，和到处先骗感情再骗人的大鸟想比，小鸟

完全是直给式，喜欢拿银子就地正法。每次出去打比赛，小鸟出门钱包鼓鼓，回家就空空如也，美名

曰扶贫大队长。

我们成人的那个年代，正是从及其闭塞到狂野开放的初期，青春的骚动是那样撩拨着我们的精神，也

许兄弟之间1不小心就成了亲戚。我觉得我们怎样做都没有错，因为我们是活生生的---人！